我心中一动,吊睛龙蟾这玩意儿,我在祖传的《宝药偏方》当中也看到过,说这个东西的蟾宝是解毒神物,在中药当中,有四大动物神药,熊胆麝香牛黄虎骨,但这四件儿东西是常见的,不常见的宝药比神药稀罕多了,又唤做天材地宝,比如蟾宝这类的,这东西憋到一件儿,就够吃十年,比卖人参鹿茸来钱快多了。
于是,酒局散了之后,我拉着铁头约上老孔,专程请他吃夜宵,酒足饭饱之后,我们找了个地方按摩,一边按,我一边旁敲侧击的向老孔打听那吊睛龙蟾的事,老孔舒服的哼着小曲儿,似笑非笑地看着我:“你小子,不会是想去憋宝吧?”
说着他脸色一正,比划了一下手势:“小哥儿,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一般人,我家老头子以前是吃老行的,拜的是天王山,吃的皮棱货,端的是百家饭,烧的是草木香!”
我一听这话,呆了片刻大喜,原来这老孔不是外人啊,以前吃老行憋宝的手艺人,在深山老林行走,自称是吃老行的,有行话行规,旧社会东北的胡子也自称吃老行的,为了和他们区分,憋宝的手艺人会扮作皮行打扮,就是卖狗皮膏药的赤脚医生,也有的扮作道士。
我连忙对他拱拱手:“老哥儿,真是缘分,我家祖上也是吃老行的,烧高香,拜老顶,穿皮瓤,挂索罗,长白山上放山人,辽东葫芦岛清河堂!”
我这是自报家门,天下张姓出清河,所以很多闯关东到了东北的
汉人会在族谱里写祖籍清河郡,清河堂,死后在坟头碑阙上也会刻着清河堂,坟头朝着清河方向。我说的这种老行家话,只有憋宝人放山人能听懂。
老孔乐的咧嘴哈哈笑,拱手对我回了一个礼:“天王盖地虎,宝塔镇河妖,小兄弟,咱们是一个祖师爷啊,我家祖上烧高香,拜三清,穿直?,盘罗经,青城山下河中观,蜀中锦城山上人,咱们有缘啊!”
我俩这对话让铁头听的云里雾里的,他凑过来问:“我说你们两个在说些撒子哟,难不成是准备去捉那只癞疙宝?”
老孔攥着我的手拍了拍:“你说对了,那吊睛龙蟾的蟾宝,价值千金,可以救人性命,是天地间的异宝,而且龙眼水脉那玩意儿要是不处理好,帽儿山以后永远没有水,我这次就是奉我家老爷子的命,去帽儿山憋宝,怎么样二位兄弟,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发笔小财!”
他说着露出一副猥琐笑容,但我听的热血沸腾,吊睛龙蟾,这玩意儿要是真的存在,捉住了能卖多少钱啊,不剥蟾宝,把它关在一池子里卖给动物园,天天找些人来参观,一人收个五块钱,这也能赚的满钵,我还养个什么鹿啊,我打定主意了,和老孔一起去干他娘的一炮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