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出来,连我自己都有点毛了。刚刚那具尸体,我说的当然是刚刚我们从下游走上来的时候,在半路上看到的那具尸体。
这尸体可是死的,不会动,那尸体明明被地下河给冲走了,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?
果然,铁头听到我这话,那脸唰的一下子变白,瞪着我说道:“狗蛋,你可别吓唬人。那尸体他难不成还会游泳不成?怎么可能跑到这上面来。”
铁头虽是这么说,但是我看到他脸上自己都露出了一种不确定的表情来。
这会由于那尸体飘在水里头,我跟铁头当真不敢下水了,都僵在岸边,有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。结果就在我跟铁头说话间,那尸体咚的一声又沉入了水底,消失不见了。
我跟铁头磨蹭了好半响,准备不管这尸体了,直接下水。可我们一回头发现那尸体无影无踪的时候,我们这头皮都是一凉。
那尸体一会出现,一会又消失,此时真的将我们搞毛了。
就在这时,我心里头出现了一种不安的感觉,就对铁头道:“铁头,咱不管什么尸体了,下水吧,我就不信了,咱爬上瀑布他也能跟来不成?”
我这么说着,一咬牙自己朝着水里头走了下去。左右看了看,没什么异常,然后自己就硬着头皮直接扑腾进了水里,开始奋力的朝前游。当我游到了瀑布下方时,简直跟逃命似的抓住了瀑布上面的石头,开始往上爬。
很奇怪,这瀑布看似凶猛,可实际上在这瀑布后面竟没有水,而且石壁上有许多的凹凸,正好用于攀爬。
我朝上爬了一阵,整个人都离开了水面,心里头这才忽然一松。也在这时,铁头钻过了瀑布,来到了我的下方,我见到铁头急忙要将他拉上来。
可谁知,我伸手拉着铁头,铁头却啊的一声大叫。我脸色不由一变:“怎么了?”
铁头道:“我也不知道,这脚忽然间有点痛。”
“脚痛?什么情况,你该不会受伤了?”
铁头摇了摇头,一阵的不解。我也懒得理会,说道:“快上来吧,这鬼地方不正常,赶紧离开这才是大事。”
我将铁头给拉了上来,结果铁头的表情显得越发的痛苦了起来。一边朝上爬,一边啊啊大叫。当铁头就要爬出水面的时候,他忽然惨叫得更加的猛烈起来,那模样简直是痛苦到了极点。
我被铁头的叫声给吓着了,一时间不敢继续拉他了,此时表情难看至极。
“铁头,你到底咋了?这么痛?”
铁头一脸的痛苦:“狗蛋,我感觉脚上好像缠着什么东西,我一抽脚这脚就被缠紧了,丫的正好缠到了我上次受伤的痛脚。”
有东西?
听到这话,我用手电筒朝着铁头的下方照了起来。可是由于瀑布的水轰隆隆的冲,这铁头的
下方全是白沫,压根什么都看不到。不过随着水不断的翻滚,我偶尔似乎看见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,像麻绳一般。
我皱了皱,就跟铁头说明了情况:“没事的铁头,这估摸着水底下有什么绳索之类的,你赶紧上来。”
铁头应了一声,继续往上爬,虽然痛苦万分,但铁头最终将脚从水里头提了上来。而随着他的脚提起来,我果然看见铁头的脚上缠着一团东西。
上一次我们在海底墓受伤不轻的伤,尤其是铁头受伤最为严重,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的康复呢。此时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几乎将铁头的脚缠得铁紧,铁头又怎么会不痛。
此时一出水面,我赶紧招呼铁头:“快,用刀把那东西给割了。”
铁头一脸痛苦,稳住了身体以后开始去抽刀子。不过缠住他脚的东西似乎挺重,他有点稳不住,于是乎我只得爬了下来,从自己身上拔出了开山,准备去帮铁头。
可是,当我扬起开山的一刹那,我忽然看见在那白花花的水泡之中,冒出一张白森森的人脸来。
然后我脑子轰隆一声巨响,我知道缠在铁头脚上的是什么东西了。
那一瞬间,我身体一个哆嗦,险些没栽倒在水里头去。整个人立刻筛糠似的抖了起来。
“狗蛋,你咋了?”铁头此时一脸痛苦,咬着牙问道。
我不断的咽着唾沫,腿肚子打着哆嗦:“铁,铁头,你知不知道缠在你脚上的不是麻绳啊,你丫的你怎么把那具尸体给带过来了?”
我说完这话,铁头似乎因为痛苦,一时间没太听明白。等他反应了一阵,那脸哗啦一变,连忙低头朝着地上看去。然后我两啊的一声大叫,直接一刀子割断了缠在铁头脚上的东西。
那可不是什么麻绳啊,那是下面那个人的头发。
此时在水中,我们约莫的看清楚了,那尸体是一具已经严重腐烂的女尸。
这会我真的有点毛了,这具尸体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,这都不算奇怪,可这会他缠在铁头的脚上,这就让我真的有点相信是见鬼了。
我跟铁头双双惨叫起来,简直不要命的朝上爬。我两差不多爬到了瀑布的半山腰,此时铁头才一手抓着石壁,一手快速的去解缠在自己脚上的头发。
我看到那些头发,这心里依旧膈应得厉害啊,仿佛感觉那些头发都在蠕动一样。
铁头将那些头发给解掉以后,又哇哇的叫了两声,才喘着粗气道:“狗蛋,这他丫的什么情况?这尸体他咋就找上我了呢?”
我跟铁头都是唯物主义,不信鬼的。不过铁头这话很明显的表明,他这会也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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