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见鬼了,刚刚我们明明看到这家伙的触角就跟蛇一样的在扭动,它居然是植物?
我跟铁头想到这里的时候,都看向了彼此,浑身震怖。
这一切似乎颠覆了我们的认知,此时我跟铁头都不住的咽起唾沫来,甚至于脸色都有些苍白。
“狗,狗蛋,你打我一下。”
我看着铁头,很是不解:“干啥?”
“你打我一下,快。”
我照着铁头就是一巴掌过去,铁头啊的一声大叫立刻捂住自己的后背:“挺疼的,不是在做梦啊?这他丫的,还真的见鬼了。”
相比于铁头,此时我倒是冷静了几分。我对铁头道:“见不见鬼我不知道,不过看这情况一切都应该就是这玩意搞的鬼了。”
我深深的出了一口气,大有一种释放的感觉,一切都释放了。自从进入这沙漠以后,我跟铁头可以说是快被玩死了,如今九死一生的,总算是看到了一点希望了。
我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来,铁头同样的照做。我两蹲在地上深深的吸了一支烟,才靠着彼此道:“世间之事无奇不有啊,铁头,你觉得这株会动的植物,究竟是个什么玩意?”
铁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:“我不知道啊,是不是食人花?”
我苦笑了起来:“这玩意明显不是花,但是你说食人花,明显已经形象了。我们不是在找这座墓里那个吃人的东西吗?我想这个东西他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了。”
铁头歪着脑袋看我,忽然间恍然大悟:“你是说,那个吃人的东西,就是这玩意?”
“嗯。”
“可是狗蛋,这家伙不是被关在这里的吗?他怎么可能离开石门啊?”
我歪着脑袋看了铁头一眼,一脸的无语:“这算是一个想不通的问题吗?”
对于铁头说的这种问题,可以说我根本不需要分析。这怪物显然就是蒙古萨满放在他墓中的,那么它既要保证这怪物能够守护他的墓,又要保证这怪物不会饿死,他自然会设计一些东西。
至于这机关如何设置,就不是我考虑的问题了。那位蒙古萨满想来对机关术浸淫的还是有些深的,要不然我们这一路走来,也不会遇到如此之多诡异的事情了。
现在我思考的问题是,这株怪物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?为什么他竟然会存在着如此大能?能够影响人的思想?让人产生幻觉?
这或许都不是最可怕之处,无论是从蒙古人的壁画中,还是从我跟铁头的亲自体验中,我们都可以确定一件事情,这株植物他能影响的范围还非常的广。
他不只是能影响这墓中,甚至能够影响到外面的沙漠。
沙漠中闹鬼,沙漠中出现蒙古骑兵的鬼魂,这些只怕都是这株植物影响到的。
他究竟是何方妖物?他究竟缘何有此大能?
我很吃惊。
我想到此处的时候,又不自觉的想到了我们来时遭遇的种种,我就对铁头道:“铁头,咱还是先别多说了,这怪物还没死,待会说不定咱两又得被他迷了,还是先把它弄死再说吧。”
“嗯。”
我跟铁头从地上爬起来,就握着开山刀不断的对着这怪物劈了起来。
一刀子下去,我们的头皮有点麻,这怪物好像痛到了似的,全身都在颤抖。这哪里是个植物啊,这他丫的谁敢说他不是活的?
我跟铁头一刀一刀的劈下去,但是见效甚微,这家伙的皮实在是太过坚硬,根本劈不动。劈了半天,我跟铁头也只是在他身上劈出了一个小小的伤口而已。
我跟铁头都脸色难看至极,忽然间都抬头看向了上面的那玫绿色珠子。一咬牙,我对铁头道:“铁头,我觉得那玫绿色珠子才是他的命门。听我的,咱上去把那玩意给摘了。”
“好。”铁头闻言,无不作答。
这怪物提醒很大,而且很高,估摸着得有三米多高。如果单是站在地上根本够不着那绿色的珠子,我于是乎蹲在了地上,对铁头道:“人梯,速战速决。”
铁头踩在我的背上,忽然纵身一跃跳了上去,一刀劈向那玫绿色的珠子。
就听到哐嘡一声巨响,铁头的刀跟那绿色珠子交击在一起,产生了一大片的火花。可就在这时,我感觉到这株巨大的怪物颤抖的更加的厉害了,而且他的身体还在不断的扭曲了起来。
忽然之间,那绿色珠子竟嘭的一声爆裂,从里头喷出来绿色的汁液。而下一刻,我甚至于听到这株怪物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。
就在那绿色珠子爆裂的一瞬间,我不知道怎么,开始感觉脑子昏沉了起来,无数的画面竟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。
无数的画面,温馨的,血腥的,恐怖的。这些画面都像是一把把尖刀,刺向我的大脑,我突然间感觉自己的脑子开始胀痛,痛不欲生。
忽然,这些画面定格了,变成了一片黄橙橙的沙漠。
这片沙漠非常的宁静,甚至可以说是死寂。
在沙漠中长着一株梭梭树,历经岁月,这梭梭树已经足有四五米的直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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